17、虚弱师父懒动(1/2)

“抢魂者,不论成功与否,都要承受巨大的代价,而据为师所知,代价往往是一命换一命,”陈怀远看着季成林,上下打量一番后笑道,“这小妖眼光倒是不错。”

凤凰镇已经恢复了正常,屋内也变得平静,二人心中各有思绪。

季成林沉默着,目光落在他师父身上,正要说话,眼前金光一闪,金麟鹊扑着翅膀从窗边飞了进来,边飞边嗷嗷叫道:“来了!要来了!”

这鸟的羽毛又变回了黑色的,只见一只漆黑的鸟飞进屋子,绕着屋内飞了几圈,边飞边嚎叫。

“你脚怎么了?”季成林见这鸟边飞一只爪子抖着,他问道。

闻言金麟鹊轻哼,它飞到了陈怀远身边,单脚站在陈怀远的肩上,后者伸出修长的手指,食指指背轻轻蹭了蹭金麟鹊的脑袋,金麟鹊被蹭的舒服了,哼哼唧唧往前凑。

季成林:“……”

“辛苦了”陈怀远边给金麟鹊顺毛边问道,“孩子们如何了?”

“好着呢”金麟鹊被摸得舒服,哼唧道,“有我在,他们怎么可能会出事!”

“来的也太晚了”陈怀远一只手撑住床沿,半只脚挂了上去,“妖都跑了。”

金麟鹊抖了抖翅膀在屋子里飞了一圈,叽叽喳喳道:“吓死本仙了,刚才还以为你俩出事了。”

话虽这么说,金麟鹊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季成林身上。听出这鸟话里的挤兑,季成林眼未抬,懒得理这只鸟。

“想多了”陈怀远笑着道,“我们怎么可能有事情。”

说完,他望向窗外方才红光所在的地方抬了抬下巴道:“有事情的,是他们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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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闻幽暗无边的忘川边沿开满了花,最多的便是彼岸和青煜,二者相生,却又相刺。人死后进入忘川河畔,会见到其中一种花。有些魂不甘心离世,有着极深的执念在渡口徘徊,则很有可能见到青煜花。”

陈怀远边听边点头道:“这彼岸花我倒是听过,青煜……”

他歪头摸了摸下巴,从床上跳了下来走至季成林身前,与之对视,后者的眼睛低垂,季成林抿着唇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金麟鹊站在一旁悠闲的啄自己的羽毛,这鸟除了方才飞进屋子后凌乱一刻,后面就像来听书的,此刻站在破洞窗前,颇为惬意。

季成林继续道:“我曾经在书中看到过,也听师父提起过,彼岸花往往代表着死亡忧伤,青煜则相反,虽同在忘川河畔,后者却是为冤死之人而存在的。”

“世人有千万,心中执念不同,千人千面,但终归都会走到头,最终无非两种。”

陈怀远问道:“哪两种?”

季成林抬眸,望向窗外又变回皎洁的圆月,他皱着眉,耳边似是响起谁说的话。

“虽死法不同,但人心中的执念归根结底无非两种:心甘情愿死,和不甘就此身陨。”

“我当是什么呢,”陈怀远嗤笑道,他似乎松了口气,笑着拍了拍季成林的肩膀,“这不是显然的吗?我看徒儿那么严肃,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!”

“师父”季成林忽然道,“青煜花出现往往带着腥风血雨,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怕是会有毁天灭地的威力。”

“因为青煜,是十殿阎罗最忌惮的东西。”

这世间所有的一切,总归是生灵为上。

金麟鹊依旧在啄羽毛,陈怀远眼中的笑意散去,他静静看着季成林,伸手握住季成林攥紧的拳头,慢慢让其松开。

温热的指尖钻入掌心,季成林手一抖,下意识抬眼看去,对上了陈怀远的眼眸

四目相对,陈怀远道:“徒儿说的为师都明白了,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镇压邪灵的阵法,那解决起来不麻烦,可若是跟死地的东西沾上了边,便不是你我二人能够解决的。”

他慢慢低头,温热的手握紧了季成林冰凉的手腕:“徒儿是担心为师对不对?”

季成林下意识抽手,没抽出来,他听见陈怀远在他耳边低低笑道:“早说嘛,为师没事,再说了,为师出了什么事情,这不是有徒儿呢。徒儿已在飞升境的修为,为师放心的很。”

还未等人开口,他眸光一动,勾着嘴角又道:“不过这确实是个问题,这狐貅倒是狡猾的很,但却未有伤人的意图。”

这一点不用说季成林也能感觉到,凡是妖族,只要伤人,身上都会带着一点被伤者的血气,凡人感知不到,像季成林这样修为的人却是三步之内便能察觉到的。

这也是季成林一开始未察觉出伙计便是狐貅类的原因。

“徒儿不奇怪吗?”

季成林抬起头,目光疑惑。

陈怀远抬脚踢了踢床道:“就为师方才说的。”

季成林摇了摇头,他未对陈怀远方才颇为不雅的举动表达什么。

“就像师父说的,人有善恶,妖也分好坏。”

说完,陈怀远忽然笑了,他有些好奇望着季成林道:“徒儿你真是,天真可爱。”

“为师说什么都信,原本以为你只是天真,现在看来,还真挺可爱的。”

季成林:“……”

金麟鹊不知何时啄完了羽毛,它飞至还在捧腹的陈怀远身边,与之一齐看人。

一人一鸟看着他,人都笑得捧腹,季成林觉得自己受到了新任师父的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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